等常瑞青倒完酒,王君皓和赵振就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王君皓率先开口道:“耀如兄,今儿下午,你在小树林里面说的那个赤色革命者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该不是信口开河的吧……”
“是啊,”赵振也附和着说:“就听说过国民党、同盟会他们闹革命,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赤色革命者啊?这到底是什么啊?”
常瑞青脸上滑过一丝古怪的笑容,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个满脸狐疑的死党,淡笑道:“自省,又霖,那你们听说过卡尔.马克思,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听说过第二国际,还有欧洲社会党,无政府主义者吗?你们听说过gcd宣言吗?”
突然听到那么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名称,王君皓和赵振脸上的疑惑就更多了几分。常瑞青所说的这些话,如果是讲给那些国民党里的大人物(包括孙中山在内的一批国民党领袖,或许还真是最早接触马克思主义的中国人)或是从欧洲回来的留学生们听,或许还能知道个大概的意思。可是眼前这两位,都是从小在陆军小学、陆军中学一路过来的……同盟会革命党三民主义什么的,或许有所耳闻,那个马克思主义那么老远的事情,可就真是一无所知了!
常瑞青看到他们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他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斟酌着道:“说得简单一些吧,今天下午,我说的那些赤色革命者,眼下在中国是没有的,不过在欧洲各国却有不少,特别是在俄国,更是一度闹了个天翻地覆个……对了,那个巴黎公社,还有俄国1905年革命,你们总该听说过吧?”
“1905年革命我知道。”赵振点了点头,思索了下,又道:“那是日俄战争后期,由于沙皇的军队在对日作战中节节败退,而导致国内政局不稳,工人和农民好像在个什么乱党的煽动下罢工请愿反对沙皇,最后事情越闹越大,不少地方还发生了武装起义!这个俄国乱党该不会就是赤党吧?”
王君皓这个时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看着常瑞青:“耀如兄,莫非咱们中国也有出赤色乱党的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