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吗?”江寒道。
袁斌笑了笑,道:“自然,譬如以前有个读书人,苦读诗书,却名气不扬,后来他拿出全部身家买了一块宝石,当作彩头,邀请京都才子前来参加文会,在文会上,拿出自己的诗词,才扬名京都。
这一次举办这场文会的却是云梦府王家的王砚之王老,他以前也当过知府……他有个女婿叫张玉骏。所以这场立夏文会大概率是给他的女婿扬名用的。不过……按理来说,不应该邀请你才对。”
江寒道:“怎么说?”
袁斌道:“我诗不行,词也是艳词,上不了台面,所以邀请我,也不担心我抢了张玉骏的风头。但你诗词出色,倘若你夺了魁首,岂非让王砚之白白举行了这场文会?或者说,王家自信张玉骏胜得过江兄,要将江兄当成垫脚石。”
江寒沉吟道:“还有这种说法?”
袁斌道:“自然。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来参加立夏文会的。”
江寒道:“事实上,并非王家给我发的请柬,而是巡按使唐仪。”
袁斌道:“唐仪有一个妾室便是王家的人。”
江寒不了解文会的规则,但听袁斌这么一说,这场文会还真有可能是要将他当成垫脚石。
如果在这场文会上,他作的诗词比不上那张玉骏,人家就会踩着他扬名。
就算他作的诗词比张玉骏好,人家的文名也无损,毕竟输给他也不丢人。
“所以这场文会我本不该来……其实本来我也不会来,是因为唐仪的请柬才来的。”江寒沉吟着,望着车窗外,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