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近侍的陪同下,他准备去拜见一位好友。
尽管两人从不曾见过面,但是书信往来已经有很长时日了。
钟会的府邸在洛阳内还是挺有名的,近侍带着他来到此处的时候,钟会早已得知了消息。
刘渊站在门口,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位拓跋之主。
“拓跋公,我的老师等您很久了,请跟着我来吧。”
拓跋力微看到这么小的孩子,竟能单独出来迎接客人,言语里没有半点的慌乱,镇定自若,也是不由得啧啧称奇。
不愧是钟公啊,连弟子都是如此的不凡。
刘渊领着他一路走到了书房门口,禀告之后,力微方才走了进去。
“哈哈哈,可是拓跋公当面?!”
力微进去便看到了坐在府内的文士,这文士比他所想的还要年轻的多,身材高大,穿着奢华,双眼细长,眉宇之间自带一股傲气。
钟会笑着起身,热情的拉住了力微的手,指着面前的诸多文书说道:“我这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未能出去迎接,拓跋公勿要怪罪啊!”
力微看到书房内堆满了各类的文书,却并不杂乱,看起来是一个人在同时操办很多件事。
“与钟公往来许久,竟不知钟公如此年少!”
力微这都九十多岁了,钟会这年纪,在他面前都不能说年轻,得说年幼了。
钟会请他坐下来,这才长叹了一声,“拓跋公啊,这次的战事,实在不是我所能决定的,还望您勿要怪罪。”
力微赶忙摇着头,“岂敢。”
钟会解释道:“拓跋公仰慕圣人之学问,那也该知道大一统的道理,陛下执意要传圣人学问于四方,使天下归心,这不是别人能进行劝谏的。”
力微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问起了一些别的事情,例如如今拓跋部的情况。
钟会热情的跟着他交谈,态度友善,满脸的笑容。
刘渊从不曾见过自家老师这般模样,只是站在一旁服侍着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