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尚书华廙找到了他,跟他说起要开设学校的事情,裴秀顿时暴起。
华廙皱着眉头,对裴秀这懒散的模样很是不喜欢。
“裴公,这件事乃是陛下所吩咐的!”
“您是想要违抗陛下的诏令吗?”
裴秀大手一挥,“伱父亲都不敢这么与我说话,勿要给我按罪行!”
“这件事本来就不好办,当初文帝时,出身不高的士人不能参与五经考核,学成之后只能前往各地的学校去教书,这是文帝留下的规矩,延续了很多年,可到当今陛下,他却废除了这项规定,允许所有人参与。”
“现在谁还愿意主动前往学校去教学呢?都等待着庙堂开科。”
“建一个学校不难,让各地招收学子也不是问题,可他们都需要老师来教导啊,你能凭空变出老师来吗?”
“如若不能,就勿要在此处大吼大叫!”
裴秀一番话,直接堵住了华廙的嘴,华廙的脸色涨红,“唯公知道此事不易吗?为人臣者,本就该为君王分忧,便是赴死也不该迟疑才是!阁下妄为尚书,得到陛下这般厚爱,却只懂得饮酒自娱,怠慢朝政,我定要向陛下弹劾!”
裴秀平静的听着这人将自己训斥一顿,随即愤怒的离开。
他摇着头。
也不知道华表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憨傻痴儿的。
这治理天下,操办大事,又不是比谁的口号喊得响亮。
提出这件事的人,是存心跟吏部,还有自己的礼部过不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裴秀抚摸起了下巴,当真是麻烦啊,要怎么去解决这老师的问题呢?
总不能将吴人都抓起来当老师吧?
皇帝陛下行仁政,这恶果却要我来承担要不干脆劝谏皇帝?让他再次效仿文皇帝的政策,让那些庶民出身的士人都乖乖去教学生?
不行,这般劝谏,一定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