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县令也不敢在此刻多说什么,低着头称是。
郑小同让那几个人离开,随即跟着国县令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郑大人,我的兄长可还安好吗?”
郑小同看向了一旁的国县令,他当然是认识此人的,他的大父国渊是自家大父的得意门生,过去常常来拜访,对郑小同也很好。
国渊为人严肃,厉言疾色,敢于发言,正直刚烈,他曾上书推行屯田制,充分发挥自己的管理才能,多方面平衡政策利害,将屯田的土地分配给百姓,又按照百姓比例安排吏员跟进,更列明屯田的各项实行措施,短短五年间就令到国家仓廪丰实,百姓亦能安居乐业。
而可贵的是,国渊一身清廉,朴素固穷,纵然担任九卿,但是仍穿布衣吃素食,把俸禄赏赐都分给亲朋故旧,自己却保持着谦恭节俭。
到了他的儿子国泰,此人完全没有任何的才能,但是跟他父亲一样,敢说实话,就在国渊死后封了个议郎。
再到他孙子这里,那就是才能和道德都没继承,啥也不是了。
郑小同觉得有些痛心,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儿子在经学上,或者治政上,各方面都没有才能
郑玄的经学传承都要断了。
有意思的是,如今郑玄经学的最有力传承者是当今皇帝。
郑小同看到国县令那发红的双眼,时不时扯动自己衣领的动作,仿佛明白了什么。
而他们到达县衙的时候,县中却依旧是空荡荡的。
“大人,您有所不知,县内政务清明,官吏们都是在各地忙碌,格外勤勉,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们从各地回来了”
郑小同没有理会,直接索要当地这些时日里的政绩考察和卷宗等物品。
县中官员们急的团团转。
就在郑小同认真的查看着这些卷宗和各类文书的时候,国县令却忍不住了,他浑身再次燥热了起来,眼神愈发的迷离。
他的服散过程被强行打断,他似乎并没有真正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