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卫将军的厚爱,只是我寸功未立,实在不敢受赏。”
被马隆连着怼了两次,司马干也有些笑不出来了。
你一口一个寸功未立是在暗讽什么呢?
就你会打仗是吧??一介武夫,耕地出身,怎么还装起来了?
司马干很想发作,可是想起司马昭在书信里对此人的厚爱,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悦,“马校尉,既然如此,那我就如实告知卫将军,等卫将军返回之后,再亲自赏赐吧!”
司马干拱了拱手,板着脸离开了此处。
马隆摇了摇头,这样的人居然是中军的统率,这些时日里,他就不曾出现在中军大营,自己甚至都不曾见过对方披甲的样子,这样的人真的能统率中军去作战吗?
出身好能力就好?
就一定可以做高官?
马隆忽然朝着地面上吐了口痰。
“哈哈哈,马校尉为何不往他脸上吐呢?”
门外传来了声音。
马隆转过头来,来人却是嵇康。
嵇康此刻居然也披着甲,看起来不伦不类,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几乎瘫坐在地上。
“何其难也,看校尉披甲连战一天,我这披上半个时辰,便感觉要被累杀!”
看着气喘吁吁的嵇康,马隆笑了起来,“嵇校尉能坚持下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您平日里饮酒过度,熬坏了身体,这些时日里,您倒是精神了许多。”
嵇康一愣,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确实,我这弹曲的手都愣是被练成了持刀的手!你这是把我都变成武夫喽!”
对比司马干,马隆却更喜欢嵇康。
因为嵇康很直接,他会跟自己开玩笑,时不时就喊自己粗鄙武夫,却没有什么恶意,更不会那么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