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在钟会面前显得有些拘束,明明他的年纪比钟会要大很多,可此刻,他完全就是一副晚辈的姿态。
钟会对此见怪不怪,同龄人在他面前都是娃娃,大十岁的那是晚辈,大二十才能成为朋友。
“无碍,我说可以便是可以。”
钟会说着,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方才辛敝的位置上,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的羊祜。
“怎么,跟卫尉聊的不太开心?”
羊祜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叔子,来,且坐下来。”
钟会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羊祜也不敢多说,坐在了他的身边。
钟会摇着头,“你的才能是很不错,人也聪明,眼光什么的都很好,可是我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庸碌之人,岂能为钟公所爱?”
羊祜低声回答道。
“并非如此。”
“只是你这个人,优柔寡断,虽然有才能,却干不出大事来,自从我跟你见面后,你就一直很怕我,事事都退缩,远远见到我就要躲避,伱看看那杜预,他也不喜欢我,可是他敢当面说,你呢?”
“我与你都是一样的人,你为什么要怕我呢?!”
钟会询问道。
羊祜此刻只觉得面前这人有点毛病,怎么着,你不喜欢我还不许我躲着你?非得当面骂你是吗?那不是更得罪你吗?
看着羊祜那复杂的目光,钟会认真的说道:“做大事的人不能迟疑,更不能惧怕,时不我待。”
他轻轻抚摸着下巴,“你是个聪慧的人,故而我也没有掩饰,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
“跟着我一同来操办大事吧。”
“钟公是要做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