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点点头,从她身边走过,迅速消失在了门口,司马妜没有再开口。
方才她在内屋,也听到了曹髦跟羊祜的一些对话。
曹髦跟羊祜都没有想要避开她,曹髦是不在乎司马师的态度,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就是说想找个人来说话而已,毌丘俭还没死,你能怎么样?
而羊祜也不避着她,反正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也不怕大将军知道,大将军的手段是残酷了一些,可大将军又不是喜欢滥杀的疯子。
曹髦的那些话,让司马妜心里也不由得生起了一些怜悯。
只是,身为苦命人,她也没有精力去劝慰另一个苦命人,况且,自己这身份,谁又敢信任自己?
曹髦迅速朝着东堂走去。
很多事情都要提前了。
首先就是中正制改革的事情,以王祥的谨慎,他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惹事。
自己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思,但是,陈骞就说不准了。
这人比起王祥还要激进。
得想办法跟陈骞见面,让陈骞尽快提出这件事,打乱司马师的部署,让他分心,无法全力对付毌丘俭。
然后就是宗室的问题,这点得依靠太后。
自己稍后就去找太后,让太后帮着下达诏令,从宗室方面给大将军找点事做。
曹髦很快就走到了东堂,此刻王祥还不曾前来。
曹髦令人取来了书,假意看起了书,心里却开始沉思,焦伯应当是已经得到了自己的书信吧?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刘路,有没有及时将书信送往淮南。
这些都只能等宴会上听嵇康告知自己。
焦伯看完书信,定然会将外头的事情告知嵇康,让嵇康来转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