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郭氏还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为了拉住自己,捡起了郭责,没有彻底放弃他。
虽然他们都无法陪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得知他们不再遭罪,曹髦心里还是很开心。
他忍不住拉着司马炎再次吃起了酒。
安世可是自己往后得知庙堂消息的重要途经,有他在这里,贾充的人都不敢靠近。
司马炎和曹髦两人喝的酩酊大醉,又是念诗,又是点评当世人物,好不快活。
唯独司马望,依旧是板着脸,额头满是汗水。
当两人离开的时候,曹髦还非常的不舍得,几次请求他们留下来,可他们怎么也不能在曹髦身边过夜,司马炎同样不舍的离开了此处。
司马望搀扶着他,眼里满是无奈。
“仲父,您对陛下,何以这般疏远呢?”
司马炎醉醺醺的询问道。
司马望心里忍不住抱怨道:废话,我阿父又不是征西将军!
他们家一直都是站在魏室这边的,起码在表面上,是这样的,而司马望与郭建一同掌宫内的宿卫,既不能与曹髦太亲近,又不能与他太疏远。
控制好这个距离是非常关键的。
若是太亲近了,往后跟自家人如何相处呢?
同室操戈?还是放弃阿父积累了几十年的名誉?
这让司马望很是为难,他忽然开始后悔担任这样的官职。
若是在地方上便好了,比起庙堂里的明争暗斗,他还是更喜欢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厮杀。
在司马家诸多子弟里,司马望算是比较能打的,在历史上驻守雍凉,多次抵御了来自姜维的进攻。
还不等司马望回答,司马炎就已经酩酊大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