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课司慌了,慌得不行的那种慌。
六百多个悍不畏死的猛男对着自己冲过来,卫所兵溃散,满城乱窜逃跑,这该怎么顶?
他麾下的五十个家丁兵,现在也同样吓得慌得不行,护着盐课司就往他的官邸里撤,想要借着官邸的墙再抵抗一波呢。
然而,又薄又矮的官邸墙壁,哪里挡得住边军。
边军士兵们冲到墙下,做个手桥,后面的人跑上前来,在手桥上一踩,再踩一下队友的肩膀,向上一跳,便翻上了围墙,迅速地突破。
盐课司不断地败退!
从院子的墙壁,退到大堂,在大堂又放待了几個家丁的性命,又退到中院,中院里又死掉几个家丁,撤到后花园。
盐课司在假山上拉开一道暗门,这里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他只带了两个心腹,钻进地下通道中,盖上盖板,沿着地下通道一路疾行,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里关着一个人,正是铁鸟飞。
看到盐课司进来,铁鸟飞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哟,被流寇赚开城门杀进来了,晋商跑了不帮你,开心不开心啊。”
盐课司心中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你猜到外面是流寇不奇怪,但你怎么知道他们赚开了城门?还知道晋商跑了?”
铁鸟飞咧着嘴笑,表情古怪。
他胸前的血染天尊像,也跟着咧开了嘴笑。
这笑得太古怪了,盐课司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背心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