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愤怒起来,剧烈挣扎地男人,因为吃的饱,力气大的很,竟是连甩开了两个抓着他的士兵。
“咱当初跟着冠帅打白狼,打郭剑,刀客土匪打的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恶的。我家的粮食都是我的,凭什么要我双手奉上。用白花花的粮食,换你那不值一文的省钞,你问问有谁愿意?我是卖过粮食,我卖给的是我同村乡党,这又犯了什么王法?凭什么不许我卖我自己的粮食!”
“你自己的粮食?你的每一粒粮食,都属于陕西省的财富,无权私自支配。为了确保粮食安全,陕西已经推行供给制,你破坏供给,私自卖粮,就是死罪。还试图以武力对抗征粮,更是罪大恶极。再有,你家里的枪是哪来的?”
“我告诉你,我家两个妹子,都嫁到山东。两个妹夫,一个是营长,一个是团副,枪么,就是两个妹夫送的聘礼。咋?不服气,去找冠帅打官司,看看你打赢打不赢!”
冯焕章冷哼道:“我知道,你仗着跟着赵冠帅打过郭剑,又有鲁军的姻亲关系,目中无人,藐视正府。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下,这陕西是谁的天下。来人!把他拉下去,就地正法!陕西奉行一视同仁原则,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无权都吃一两粮!我们关中的子弟兵在挨饿,这些土老财却吃的红光满面,这就是死罪!执行!”
士兵拉着主人向旁走去,自镇嵩军投诚的刘华镇提马上前“大帅,三思……咱们还在和山东联系,要和直鲁联军合作讨段。现在杀了山东军人的亲属,和他们的合作……”
“无妨,我相信,冠帅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应该知道我的难处。我是陕西督军,百姓是我的子民,冯某又何尝愿意,看到他们挨饿。可是老天爷跟咱做对,全省闹粮荒,我又有什么办法。五万陕军弟兄,要吃要喝,不实行粮食管制,弟兄们就要饿死。慈不掌兵,义不存财,他日陕西粮荒得解,我会给这家主人立一座碑,到他的碑前鞠躬道歉。但是现在,我只能借他人头一用,把所有能搞到的粮食集中起来,喂饱我的部下。如果冠帅肯支援一批粮食过来,我当然愿意停止现在的行动,可是在粮食到来以前,我别无选择。”
胡云翼道:“不少老财已经想办法逃跑,弟兄们去追,但不是都能追到。尤其有些人本来就住在省境,他们可以逃进邻省……”
“那也得追回来,即使人不回来,财物也必须追回来。必要时,可以跨省追击。”冯焕章果断布命令“这些地主老财,盘剥百姓以自肥,家产无不是民脂民膏,不能为其私有。凡是擅离省境者,田地一律归公,给无田百姓耕种。另外,要求邻省不得包庇我陕西逃民,否则,我亲自带着弟兄,去和他们讲道理!”
他笃信基督的妻子,因为红十字会粮食问题,和他爆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冯焕章一向对妻子很敬重,可是这次,他不准备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