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帝象心知,宜昌方面,确实滇军鲁军打的很凶,但却不是部下交锋。两方部队长官聚在一起打麻将,每天雀战昼夜不停,熬的两眼通红,场面确实热烈。至于说到损失,那最多是损失大量现洋,绝不会是武器兵员。可是两个元帅摆出这种态度,摆明了就是不合作。自己的葛明精神与人格魅力,并不能感召所有人。
他强压着怒火道:“我能理解大家的想法,但是我只能说,这是办不到的。自前金与袁慰亭冲突开始,我们就该认识到,北洋集团是一个顽固落后,且充满野心的团体。其与葛明,注定你死我活,我们双方,是不可能共存的,现在趁其经济没有恢复,泰西战争仍在继续,列强无力东顾。正是我们铲除这批顽固的毒瘤,建立一个真正民住自由国家之时,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咱们的胜算就更为渺茫。日后北洋元气恢复,必会挥师南下,到那个时候,我们会失去最后的容身地。你们想要保有现有的一切,一样做不到!属于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岑春宣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大元帅,我的身体不舒服……要到后面躺一会,先告辞。”唐荣昌也跟着起身道:“我也有几个很重要的电报要处理,事关宜昌前线不能耽误,请大元帅见谅。”
孙帝象见两人说完即走,怒气更盛,可是自己手上一不掌握财权,二不掌握部队,对这种军头,实际拿不出太好的办法对付。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了时间就要走。难道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意义?
多年葛明生涯,与大金的巡捕交锋无数次,他并不缺乏警惕性。就在他思索着,是否自己也有必要离开时,窗外,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警报。
他刚刚站起身,尖啸声透过窗户传进屋中,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房间的玻璃被震的粉碎,孙帝象身体一阵摇晃,水晶吊灯来回的晃动,尘土从房顶落下,如同下雪。
房门被人用力撞开,孙帝象的贴身卫士,亦是侠林中有名的技击名家飞速闯入,背起孙帝象“大元帅,鲁军蒸汽舰队正在向观音山开炮,请大元帅迅速转移!”
水面上,属于鲁军的兵船一字排开,炮口对准观音山的大元帅府,火炮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