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前军教训,霍虬这次光宪兵就是一个连,自己这个团,也主要不承担战斗,而是维持纪律。
陕军大多是穷人,光棍又占了大多数,所以在财色两项,都容易出问题。霍虬表现出的态度,让杨彪认定,只要陕军在这两方面犯错误,对方就肯定趁机打压陕军一脉。
内宅如同官场,派系靠山,哪个都要讲。霍虬虽然不像淮军旧部,与程月的联系那么密切。可他一向自称,自己认识大太太时,赵家还得大太太亲自下厨房呢。有这么层关系在,对于陕军这支床上没人的部队,向来是不怎么看的上。
“我们在潍坊流了那么多血,死了那么多弟兄,不能因为管不住自己的手或者裤腰带,就全毁了。各营、团都必须成立执法队,谁敢违反军令,就地正法。大帅有令,娶婆姨可以,必须得对方点头,真娶回家里当婆姨养。谁要是乱来,就别怪他不认兄弟。至于银子,战利品按比例分配,也不会亏待谁。我杨彪发誓,自己不取一文,如违此誓,天地不容!谁要是私拿一针一线,也别怪我不客气!”
孙鹏举道:“光是这样也不行,咱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弟兄们拼命的事,从来没落到谁后头,可是论功行赏的时候,就总是低人家一个头。说到底,还不是咱不是嫡系?骑兵旅扩编成师,孙家人把着整个师的官帽,耿老弟天大的能耐,也提拔不上。第五师是从龙重臣,以后的待遇没的说。咱要想打回家乡,首先得是大帅的心腹,否则,凭啥把咱给派回去。”
几人都点点头,表示对孙鹏举的话完全同意。杨彪道:“这不能怪大帅,现在老家里,还是有老弟兄上门,想要拉队伍跟他们走。要不是山东军饷高待遇好,说不定就有弟兄要走。这种情形,谁能放心么?总得成了自己人,才能回家。”
“对,成了自己人,大帅就会放权。”几人异口同声。
杨彪寻思道:“要成自己人,不是件容易事,现在先不要想那些,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帮洋鬼子打仗,大家都没啥劲头。可是为了咱陕军露脸,为了跟淮军别苗头,咱也得拿出本事来。要拿的那个城,叫什么瓜……这洋人起个名字也不会起,哪有城市叫瓜么,听着就瓜。听说首领是个女人,打仗恶的很。”
孙鹏举笑道:“恶能恶的过杨观音?就是洋鬼子太孬,这帮天竺兵,就是群豆腐,弟兄们把刺刀摆起,他们立刻就得完蛋。我看这个什么瓜城,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就是跟洋鬼子比快,不能让他抢在咱头里就是了。”
事实上,商震这个师进入天竺后,着实没遇到几个像样的对手。天竺兵的士气,已经在之前被打废了。虽然集结了大部队,但是一遭遇,就会被打的溃不成军。商震甚至有些怀疑,为什么阿尔比昂人不自己上,非要把战功和战利品留给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