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东方,扶桑陆军,可以当之无愧的称为的第一强军。这种强大,不单是体现在武器装备,或是训练上,更重要的是精神。
对比北洋军不见军饷不动窝的普遍传统,扶桑陆军向来深信为皇国尽忠,七世报国之类的理念,即使军需不足,对方又拥有地利,可能需要用生命去突破堡垒要塞。可进攻的命令下达之后,这些士兵并没有表现出畏难情绪,只是收拾好行装,默默踏上征途。
之前因为补给以及损失问题,暂时停止前进,并不能算做鲁军战胜扶桑军的证据,只能说是指挥者权衡利弊得失后,做出的一种选择。
当外交手段不能解决问题,最终还需要武力决定胜负时,扶桑陆军爆发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在几年前,他们在中国的关外,刚刚战胜了铁勒,实现了黄种人对白种人的第一次胜利。
对面的鲁军虽然号称共合第一强兵,但是比起铁勒来,终究还是火候不足。不管鲁军要塞修的多坚固,总不可能强过旅顺。不管鲁军多优秀,也总强不过铁勒人。在扶桑官兵心中,所拥有的定见就是,唯一可以战胜白种人的黄种人就是自己,其他黄种人,全都不堪一击,理应向强者低头。
铺天盖地的扶桑陆军,如同黑色的海浪,在极短时间内,铺满了自莱阳通往潍坊大小通路,田间地头。军靴踩踏过大地,将小草踩的弯了腰,不等它抬起头,就被一双双异国军靴轮流践踏,最终零落成泥,不复存在。
共合的外交部,就扶桑陆军擅自侵入中立区的行为,向日置益提出了严正抗议。日置益则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借口山东方面包庇普鲁士军队,且主动向扶桑陆军发起进攻,认定鲁军对此次冲突承担全部责任。彼此之间,心里都有数,台面上两下的和解与否,不取决于外交人员的能力,只看山东的战局。这一仗见了分晓,外交上的事,也就会有个定论。
朱尔典出面调停过一次,可惜没有取得多大成效。扶桑现在还不敢公开不把阿尔比昂放在眼里,但是也不会像过去一样,刻意去卖对方的面子。毕竟,扶桑是个极现实的国家,一切都要按实力说话,力量不足,还想要扶桑俯首帖耳,那纯粹是做梦。
天竺的叛乱越闹越大,原本天竺人不善战的名声在外,即使起来造反,也没人会看好他们。可问题是,阿尔比昂的摊子铺的太大本国人口又极有限,力量分散,在天竺国内,阿尔比昂人少的可怜。天竺这次大灾荒,导致民间不满情绪高涨,积蓄的怨气,就如同一个巨型火药桶,丢一根火柴在上面,自然就会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