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的性子就是这样,已经很难改了。现在大总统在位,自然没有什么话说。可是十年之后,大总统下野,二殿下又怎么可能继承衣钵,继任总统。到时候单说他这种千金散尽的做派,用不了几年,怕是就连食宿都成问题。英姐考虑的,是要为这个儿子,谋个一世的富贵。”
“怎么说?难道这还没有皇帝,就先要来一出玄武门?”
苏寒芝笑着为赵冠侯脱身上的礼服“倒不至于到那一步,现在大太太的意思是,让二殿下拜你做个师父。”
“拜师父?学什么?”
“什么也不学,只是进漕帮。这事不能和大总统说,否则他一定会生气。”
原来不久之前,袁寒云到了一次松江,由于事先没通报,结果到了码头,就先吃了亏。自己的行李下船之后,丢了一半。里面有几本宋版书,是他极心爱的物件,自然要想办法找回来。
陈冷荷当时已经出发去了山东,他的电话并没打给松江镇守使郑妆成,而是打给了正元。戴安妮联系了漕帮里的人,没用半个钟头,袁寒云丢失的那些行李,一样不差,就都送回了他的房间里。
袁寒云的性子更接近魏晋名士,不以常理度之。这件事并没让他对漕帮生出不满,反倒认定这是群游侠列传中的人物,对一干大小龙头,会党门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自己也想投身漕帮,过过小老大的瘾头。当然,这种事,是不能让大总统知道的,乃至跟身边的人提,也会让听客无可奈何。
总统府里,有帮会门槛关系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没谁敢去为二公子牵线。否则大总统将来震怒,人头也未必保的住。只有沈金英对儿子的要求从来不知道说不行,只想着怎么把这事办成功,最后想到的人,就是赵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