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安全了。这鲁军简直是一群疯子,还没见过这么狠的官兵呢。又不是为自己打仗,犯的上这么玩命么。我说,你们玩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一不留神,玩过他们的女人?哪个龟孙干的,让我知道,非一刀捅了他不可。给咱惹来这么个要命鬼,这不是害人么?等进了城,带上粮食赶紧走,其他什么都别要了。依我看,连四川都别进,绕路回河南老家,藏起来躲躲风头吧。”
白朗沉默无语,脸上的神情极是难看。他从没想过,自己的部队可以战胜鲁军。参考鲁军过往战例就知道,自己的乌合之众,绝对不是这支北洋劲旅的对手。但是,他也没想过,自己的部队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
如同雪崩一般,部队整个就被打的落花流水,这还是自己的队伍?这还是自己所知道的抚汉军?
冯焕章部最后时刻不但没被吃掉,反而中心开花,给自己带来巨大损失。不吃掉他的原因,并不是鲁军来的太快,而是没人愿意打这一仗。
冯部已成釜底之鱼,杀上去,就肯定要拼命。困兽之斗,最不容小看,稍不留神,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且冯焕章军纪严明,部下不抢夺民财,军队中并无积蓄。
前面几战,抚汉军没从冯部身上搞到金银钞票,认定这是一群穷鬼,既要拼命,还拿不到钱的事没人愿意干。两万多人的部队,竟是动员不出一支武装,去打掉冯焕章。
这个问题,不是放不放走一个冯的问题,而是自己的抚汉军,什么时候竟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这样的部队,如果带到四川,又能否成为和松坡将军联合一线的友军?
放眼四顾,能与自己共议军情往来奔走联络的知己沈鸿宾,忠心耿耿的宋老年,折冲御侮的丘占标,都已经下落不明。
相反,镇嵩军由于跑的快,大头领基本没受损失。力量消长,镇嵩军军力日强,自己还能不能压住他们,这就是个问题。如果让部队彻底成为镇嵩军那种部队,那还有什么资格算做葛明军。
他可以想象,如果这支部队进入商南,会对城市干什么。因此他支持王天纵的意见“商南小县,无险可守,我们自商南取粮之后,必须马上离开。至于去哪……再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