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就是学长毛,男女分营,严肃军法。男人未奉军令,私闯女营,立即击毙。至于将来,慢慢疏导,总是可以把事情解决。女兵现在,只负责输送物资,救护伤员等辅助任务,很少出现在正面战场上,有她们做这些事,就可以把一部分男子空出来,派到战场上打仗。救护队里少个男人,战场上多个战士,也是一件好事。女性的力气小,但是可以挑选特别力大的,也可以抬的动担架,也可以运的了粮草。”
袁慰亭用心倾听,不住点头“你山东三个女子特种兵营,是一个榜样。如果真可以做的成,我会把它推广全国,不失为一条善政。我们先不提这些女人,再说你那的旗人。自从金室退位之后,旗人一部分回了关外,但是大部分都在山东。连同各府宗室,大多在山东隐居,他们可还安分?”
“还好。宗室们都还在观望共合正府的举动,生怕自己哪一点做的不够谨慎,被抓到把柄而被祸,不敢乱来。普通旗人,毓卿办了一些旗厂,又买了一部分田地,当做旗田,作为他们的安置。那些旗下大爷没了铁杆庄稼,总得想辙活下去。捏着鼻子,凑合着干,干好干歹的可以将就,地里收成不多,好在也不收他们的地租,再加上旗人基金在,设立了一部分旗人救济处,庆邸父子做这个救济处的总办。将就着可以活,也就闹不出是非来。”
“闹不出是非就好。扶桑人现在,就在这些旗人身上做文章。关外那边,一些扶桑人的密使往来频繁,跟不少旗人里的头面人物交涉,只怕是没安着什么好心。一旦挑起他们什么不好的念头,这天下,就又是一场乱子。”
赵冠侯笑道:“卑职想来,扶桑人还没这么蠢吧?那帮旗下大爷闹复辟?就算扶桑人真舍得出钱出枪来武装他们,也拉不出部队来。但凡他们要是能打,就不至于成今天这样了。”
袁慰亭对此倒也无异议,“话是这么说,可是也不能大意,扶桑人对咱们的国家虎视眈眈,稍有些漏洞,他们必然会趁机兴风作浪。若说前金之时,咱们中国是间破房子,办了两年共合之后,我看这中国连间房子都算不上了。咱们自己人不说场面上糊弄人的话。若是别人看起来,我们的国家都是怎么样怎么样的好,可是实际什么情形,大家心里有数。民穷财尽,政令不通,各省的赋税,收上来的,还不如前金时代的一半。黄长捷在南方办裁军时,还异想天开,全国百姓,每人捐献一元,即可得数百兆之财,却不想想,这怎么行的通。我要在各省设民政长,军民分离,也是因为情势所迫,各省的岁入,已经拖欠的太久。军人不善理财,若是不把军民两政分开,我国的财政,就要破产了。”
赵冠侯的山东虽然是富省,但是因为盐税收入被抵押做华比银行贷款的担保,加上关税不能自主,又要养两师一旅的部队,再有地方上保安团等武装,每年开支都超过千万元。不找钟央要款,就已经是万幸,上解之事,袁慰亭张不开口,也就谈不到,这番话自不是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