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侯冷声道:“在这里,有个很坏的现象,总有人想要自己立规矩,用他的规矩,来代替我的规矩,我要说一句,这办不到!这是我的地盘,传统也好,老规矩也罢,我说改,就得改!谁不改,我就打到他改为止。新媳妇过门头三天,交给族长或是村正要不然就是东家来睡,这个规矩于法无据,与理相悖,已经彻底废除!今后我的治下,不管哪里要是还有这种规矩,今天的庄家,就是榜样!”
他看看四周,问道:“父老乡亲们,你们之中,谁家有女眷受过害,可以来跟我说。不用怕庄家的子弟报复,他们谁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我就灭了他的满门,铲平他的祖坟,烧掉他的房子!庄家子弟,不管担任什么职位,都立即予以解聘。来人,把庄团长给我推上来。”
本地保安团团长庄占武,是庄知非本家侄子,保安团作为当地最强大的官府武力,向来是庄家的一大臂助。反过来,庄老太爷的巨大财富,也是庄占武掌握保安团的经济来源。
协粮协饷,乃至协办枪械,都有赖于庄知非出力,二者互为表里,各取所需。那些到庄家学规矩的女人,有一部分,就被庄占武带到军营里,直到他认为规矩学成,才能放回家去。
可是今天的庄团长,已经成了阶下囚。军帽被摘下,领章也被撕了下去,人捆的像粽子一样,直塞到了铡刀下面。
往日里趾高气扬的庄占武,此时的魂都已经吓的没了一半,大叫道:“大帅开恩,卑职是冤枉的。您别相信杨忠孝,那是个卑鄙小人,卑职掌握他的证据,克扣军饷……贪墨军火……还勾结乱党!”
赵冠侯冷笑着看了他几眼“你是我武卫前军出身的干部,还上过山东陆军学堂,毕业的时候,我还给你颁发过证书和配刀,你就是这么效忠我的?把你的宗族,放在了我这个大帅之上,就冲这一条,我就不能饶你。我得给各地的军官提个醒,在这片地盘,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不是族长乡老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用多说了,按罪过,枪毙你十次也有多,赏你个一刀之苦,算是便宜你!”
大汉提着刀柄的手猛的向下一压,鲜血喷溅,人头已经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上。人群里,不少人发出兴奋的叫声。不管杀的是谁,只要看到杀人砍头,就能让一些看客感到兴奋,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没有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