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盛的坐车停靠站台时,见到的,已经是战后的情景。孙美瑶的骑兵标飚发电举,加上民团之中的内应配合,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就解决了战斗。张中端被擒,各路趟将与民团非死即伤,大部被俘。而担任内应的民团头领罗一烈则陪着笑脸,跟孙美瑶面前表功。
防营的俘虏已经被释放出来,几百人没做出什么有效抵抗就被迅速制服,袭击者又被后来的部队轻松制服,这越发显的防营无用。于是,防营这几百人,神色很有些尴尬,手脚都有点没地方放。
殷盛顾不上骂他们,或者说,他已经懒得教训防营。这些人如果有用,还要北洋六镇干什么。他虽然带兵不大灵光,做人是足够通透的,只感谢赵冠侯。
“冠侯,得亏是你机灵,先派了一个骑兵标进河南,要不然,咱们这次非吃个大亏不可。”殷盛看着一车站的俘虏伤兵,头上的冷汗不住的流出来,忙不迭地用手绢擦拭。“这帮乱党,胆子倒是真大,居然敢伏击我的火车。”
虽然他的火车之前,有一列运兵专列,上面是李秀山的一协大兵。以战斗力来算,绝对可以打残这支民团加趟将组合而成的杂牌军。可是在没有防范的前提下,如果被民军伏击得手,这一协人马很可能来不及展开队伍,就死伤惨重,甚至交枪被俘。自己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冠侯道:“没什么,河南的趟将,与山东的响马多有往来,我的骑兵标出身是绿林,跟他们熟惯的很。两下里通了个消息,这些民团也不傻,固然是财白动人心,也要有命花才行。所以,就给咱当了个内应,但即使没有这些民团,咱们也不至于中埋伏,我的骑兵标早就进了河南,沿途都会做好侦察,不会中了埋伏的。”
殷盛摇着头“可不敢冒失……这是个教训啊,万一要是冒失了,这个亏吃的就太大了。全军的军饷,几百万的官钱票都在我车上,不能有丝毫闪失,部队的行动不能太快,这一快……就要中计。咱们得慢慢着走,以不中伏兵为第一要紧。”
他对着传令兵吩咐道:“传我命令,全军展开仔细搜索,不许有丝毫的麻痹,要把每一处地方都给我查仔细了。谁要是贪功冒进,中了埋伏,就别怪我军法无情!”
经过这一次伏击,殷盛的胆子变的更小,部队的行进速度,也就越发的慢下来,走到洹上村袁家都比平时多用了两倍的时间。
好在沿途再也没出现新的敌人,前线那边,也没有接敌的消息。湖北的军正府,并没有急于挥师北伐,而是不紧不慢的整顿内务,训练部队。可是对于大金而言,时间却是耽搁不起,在这段时间内,江西已经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