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侯并不敢保证,陈冷荷没带过反书。毕竟她一个留学阿尔比昂的女学生,接受了一些葛明党的思想,甚至较为支持葛明党,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自己堂堂山东巡抚,家里的女人看点反书,也叫事?
他冷笑道:“反书?我不知道什么是反书,警世钟,猛回头算不算?这些书我也都看过,又能怎么样呢。”
“你是说,你自己承认看过那些东西?太好了,这下你们两个都罪证确凿,谁也别想逃,来人,把他们捆起来,带回衙门再说。”
城隍庙这里,有不少来烧香求保佑的,还有那些出售自己的难民,又有着卖小吃赚钱的小贩。一见到这里发生冲突,就有人围了过来。几名巡捕抽出警绳,向赵冠侯围过来。有人小声议论着,官府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胆子,连这种体面人也敢捉。
赵冠侯的脸沉了下去“你真的要动武?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都不追究。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一切后果,你都要自行承担!”
“承担你个鬼!十三码头来的外乡佬,也敢在我们松江这里嚣张!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锁在牢房里,先关上十天半个月,就算你有洋行的背景,也保不出人。我只要跟监狱关照一句查无此人,没人救的了你。”
那为首的巡捕,也被赵冠侯的态度激怒了,用警棍挑衅似的戳向他的前胸。却不想赵冠侯已经一把抓住棍头,一折一拗之间,警棍竟已经到了赵冠侯手中。这名巡捕大惊,还不等他摸向腰里的指挥刀,赵冠侯的警棍已经在空中划起半个圆弧,带着沉重的风声落下。
一声惨叫中,这名带头的巡捕已经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头,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其他巡捕则后退几步,都抽出了腰里的指挥刀,明晃晃的刀锋,指向他们两人。从茶店里,一个人冲出来,指着赵冠侯大喊道:“大胆乱党,拒捕伤人,赶紧动手把他们抓起来。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