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有个幕僚,在奉天有个很熟的……你懂得,就是类似你和陈二少爷的关系,那个姑娘就叫巧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姐姐。”
“那她在哪,我们可以不可以见一面?”
“再说吧,这事急不得,人也没在松江,等将来有机会,你和二少爷一起去山东,我带你们见面。”
阿九的情绪有些低落“要去山东,还要两年呢。我跟鸨妈约好的,我替她做满三年,之后她允许我赎身,让我和白鸥去做人家,过日子。”
赵冠侯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撮合阿九与师爷夏满江,口内却道:“二少爷家里,对你们的事,支持么?”
“勿支持。陈老爷不喜欢我,可是没关系,我们可以在外面租个小房子,悄悄住在一起。等到时间长了,总是有办法的。”阿九对于未来十分乐观“我手里有五股兰格志,是二少爷送我的。现在如果卖掉,就可以赚几千银子。但是我不卖,我要等它涨啊涨,涨到一千多两的时候卖了,就可以多赚一千多两,到时候,就能和白鸥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不用看陈老爷的脸色。”
赵冠侯问道:“你们姐妹里,买股票的很多?”
“多啊,四姐、六姐,都把贴己钱拿出来买股票,这个时候不买的是洋盘。”阿九忽然停顿了,半晌之后,才害羞着说道:“大人……你……你是个好人。今晚上你勿动我,我就把我的股票都送给你,再帮你联系,让白鸥帮你联系,卖给你百十股橡皮,算是报答你。”
赵冠侯没有作答,而是盘算着所见所闻,正如简森所说,这座城市,已经疯狂了,所有人,都把钱投入到股市中去,大家联手,在编织一个股票大涨,坐地得金的美梦,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梦,早晚是要醒的。
到了后半夜,赵冠侯躺在床上睡过去,阿九却第一遭与陈白鸥以外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心里异常紧张。既不敢动,怕把男人惊醒,食言而肥,又睡不着,一晚上过的辛苦无比。第二天清晨,便顶着一双黑眼圈,由于身子发僵,走路也不便当,将沈保升与傅明楼逗的哈哈大笑,只当她被折腾了一整晚不得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