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的恩典,小婿自然记着,不知道如今两宫身体如何?”
袁慰亭摇摇头“从宫里打听来的消息,很是不好,慈圣已经一阵清醒一阵糊涂,万岁那边,更是已经不能视事,住在瀛台,全靠皇后伺候着。说来也是,两人是抓髻夫妻,又是表姐弟,搞的形同怨偶。到了现在,反倒是只有这个妻子在照应着丈夫,瑾妃靠不上前。”
几人唏嘘一阵,袁慰亭笑道:“今天我来,是来给恩师和振贝勒道喜的。太后发下旨意,加封恩师世袭罔替铁帽子王爷,这可是少有的大喜事。虽然现在这个时候不便铺张,但是贺一贺,总是应该的。”
大金的宗室,实行降等袭封制度,如无军功,一路降等,但是世袭罔替不在此列,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铁帽子王爷。每代必有一人,可以照等袭封。承振是庆王惟一血脉,等到庆王一死,他就可以袭此王爵,加上他去年被封为贝勒,更为欢喜。当下点头道:“是得贺一贺,咱现在不大办,也得在家办,告诉厨房,摆酒席。”
庆王摇摇头“看看,这哪有个贝勒的样子?等将来我不在人世,他还不知道要成什么德行。我不随他胡闹,由他折腾去。冠侯,你随我来,我有几句话同你说。”
袁慰亭何等精明,自知恩师有话对赵冠侯说,立刻道:“我与振贝勒昨个还有一盘棋没下完,先把棋补上再说。”等到他拉着承振出去,庆王招手,将赵冠侯叫到身边,先问了问家常,随后道:
“冠侯,你看看你内兄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这回他到关外,怕是又要给我惹祸去。可我就这一个儿子,不帮他,又帮谁。总归我还在位子上,可以护他个平安,可是有朝一日我若不在人世,冠侯,你能不能替我照顾一下这个不肖之子,不至于让他吃苦受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