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打你们是轻的,换了我也打。这是我们的地盘,谁允许你们在这杀人?你们再不走,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再不然,到德成师叔那理论,看看他是向着我这个侄女,还是向着你们。”
那些拳民听她抬出张德成,不敢多口,几个人朝赵冠侯瞪了几眼,转身便走。等到这队人马去的远了,姜凤芝才吩咐道:“姐妹们,今儿个大家先不行法,回去休息,我有个熟人,聊几句再说。”
那些女子方才面容严肃,真如同仙姑一般,此时却个个都变的随便起来,朝赵冠侯上下打量,还有人在姜凤芝耳边嘀咕着什么。姜凤芝脸一红,骂着“都是群没规矩的玩意,就该让林大姑好好给你们立规矩。都走都走,谁再胡说八道,我就给她使个神通,让她生一脸麻子。”
等到把那些女子都遣散了,她才来到赵冠侯身前,表情里既是兴奋,又有些害羞。毕竟两人过去还是以同门相论,山东一行,心迹已明,这次来多半就是迎娶。饶是她胆大,这回也有点羞涩,低着头,半晌之后才问道:“你……你不是在山东么,怎么跑津门来了?还带了这么多兵。听说今个有人帮程功亭,还杀了不少人,是不是就是你干的。”
“是我,你的消息挺灵通的,怎么,不好好在北大关练功,跑这当开女拳匪来了。我……我们先回家,有什么话慢慢说。”
见他有些不悦,姜凤芝也不分辨,只是说道:“恩,咱先回家,有什么话再说。现在津门不太平,尤其你今天给程功亭帮忙,德成叔都说要跟你势不两立。在街上最好别走单,多带点人才好。咱先到太公堂,有什么话慢慢说。”
所谓的太公堂,实际就是赵冠侯在津门的那处房子,等离着房子近了,就见香烟缭绕,门首搭了高大的芦棚,里面供奉着一张姜子牙的画像,不少人在里面磕头行礼,还有人以符水下发。
在芦棚外,高挑着一杆旗,上写着“姜太公在此,众神退避”。再看芦棚里,左边放有一条铁鞭,一面杏黄小旗,右边则是一方大印,一面铜镜。
姜凤芝介绍道:“这是太公堂镇堂四宝,打神鞭、杏黄旗、翻天印、阴阳镜。”
“这印我看着眼熟,好象在哪见过。”
“那是,这就是咱津门县县太爷的官印,你能看着不眼熟么?当初他们为着洋人的事,抓我爹,进牢房里下黑手,夹棍好悬夹断了他老人家两条腿。这笔帐不能就那么算了,太公堂立堂之后,我们就砸了县衙门,把官印拿过来,当了镇物。津门各路堂口里,法宝虽然各有不同,可是要论官印,也就是我们手里,有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