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森则满面愁容“我已经闻到了战争与死亡的味道,冠侯,其实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跟我到比利时……”
“谢谢了,我的洋夫人。就算是有战争,也不一定伤到我,你只管放心。我的命大的很,没那么容易死。其实打仗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啊,你的地雷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听说各地租界都在买地雷防拳匪,你可是大发财源。”
直隶自从开了年,就没下雨,初夏的天气,北方的天气已经格外的闷热,今年的暑热来的早,天气又闷又热,总让人觉得一口气压在喉咙间,呼吸都不舒服。
等到了老龙头的时候,天热的更厉害,怎么扇风,都不凉快。津门到京城的铁路线,就只通到杨村,再往前的,都被团民破坏,车站被烧,洋人工程师失踪,铁路已经走不通。四营兵先在津门下车休整,随后步行开拔,前往京城。火车停在站里,等着家眷们上车之后,再行返回。
自津门发出的列车,还有一两趟,逃难的人,都希望搭乘上这最后的列车离开是非之地。车站里极是拥挤,大批人背着包裹,扛着行李,拼命的朝里面挤。
妇女、老人,在这种场合永远是吃亏的,不时有女人的尖叫声,或是老人的惨叫声响起。总算见到成千的大兵,加上雪亮的刺刀,让这些进站的人不敢造次,乖乖的让出一条路来。
赵冠侯叫过王德贤“王老哥,你的一营人,留守车站。一来防范着拳匪像烧京城车站一样,把咱的车站也烧了。二来,就是别让没票的人上车。咱按规矩办,见票上车。没票的,说出大天也别放。”
“大人放心,卑职全都明白。”
曹仲昆带了一支人马先回北塘,去接自己的家小,赵冠侯想着先去孟家看看,把孟思远一家送上火车,然后再去找姜凤芝。大军行动不便,他只带了霍虬的那个米尼步枪哨,其他部队则先往新农镇旧地驻扎。另拨一营兵,护送着十格格和简森到紫竹林,进租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