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侯这边听到消息后,带着几个帐房连夜造了若干帐本出来,上面记载着炮营目前积欠亏空若干,随后将之一摊。大有谁要是想从炮营抽血,就得先替炮营填补亏空的架式,简森夫人又通过洋人的势力略一施压,此议也就作罢。只是炮营与武卫前、后两军之间的嫌隙,却也就此产生。
营房里,炮营军官一个时辰的数学教授刚刚结束,士兵送着冰镇荷兰水进来,与长官们消暑。商全边喝着荷兰水边道:
“我以前在普鲁士学炮操时,他们那里,也是这样。炮队军官,都要学数学,根据射表计算火炮角度和药量。只是我大金的兵,向来轻视此道,回国之后,此议不兴,不想管带好象也在普鲁士学习过,又把这方法复兴起来。炮营的人都会计算,发炮之时,准头就好,炮弹长了眼睛,看敌人向哪里藏。”
队官张怀之却笑了笑“咱们的炮没用过,好不好用,总要上战场才知道。但是赵管带的炮,却一定好使。你们想啊,他要不是炮术精良,怎么把那洋寡妇伺候的舒坦,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这可是真正的炮术,靠这炮术才能扬我国威,一雪前耻啊。”
几名军官哈哈大笑起来,眼睛则溜向了另一边待客室方向,脑海里幻想着各种场景,心里羡慕、嫉妒的情绪都有。
军营里原本禁止女子,但是简森夫人身为洋使,又是路款使用的监督大员,不在禁令之内。就连韩荣对她都客气几分,何况小小的炮营,自是想来就来,不受阻碍。此时的简森夫人面色绯红,体软若酥,并没有往日里女强人风范,将衣裙整理了一番,见赵冠侯已经穿戴整齐,抱怨着
“为什么每次都是选在你的军营里,还都是在桌子上。我投资了这么多,你们就不能买一张床么?”
“那太露骨了,看破别说破么。我也说了,你在租界里等我就好,我一有时间就会去,这样影响不好。”
“让影响见鬼去吧!谁敢对我们的行为有意见,我就中断贷款!你们的大皇帝现在要搞新法,到处都需要钱,除了原有的路款之外,又向我们提出借贷,而能否借贷成功的关键人物……是我。”
简森得意的扬起头,她最近往返于京津两地,奔波于借贷事宜,总办事务衙门也长来长往,也就越发的骄傲起来。只是随即,她又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妇人似的,抬腿轻轻的踢着赵冠侯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