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混混,没有混混那种关键时刻敢撒泼耍无赖的劲,不会躺在地上任士兵开枪来打,只一想到那快枪子药的威力,面皮就有些发白。
那为首的老者抽出烟袋,在他头上狠敲一记“还不把斧子收起来?丢人现世的东西,丢光了老少爷们的脸。”又回头打量几眼赵冠侯
“这位老弟,大概就是在县衙门外面站笼唱戏,卖打折腿的赵冠侯吧?老朽辛大庆,无名小卒,早年间也在街面上走动过,虽不是锅伙中人,却也与你们有来往。后来在毅军玉帅手下当过兵,也曾上过战阵,与人真刀真枪的撕杀过,区区几杆快枪,还吓不住我。我也是吃粮的,与那几位兄弟人不亲号褂子还亲,算的上是一家人。辛各庄的老少爷们,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顿了一顿,索性不再看马大鼻子与蒋友成,只盯着赵冠侯。“新娘子虽然人在我们那,但是我保证,大家对她没有过任何冒犯,谁敢摸她一把,我亲手骟了他。现在,就是跟你们商量,怎么把人放出来的事。这几年辛各庄老少,被他们大酒缸的人欺负惨了,这些人不是官府,却设卡抽税。就连住在那的小孩子,都能从我们的嘴里抢饭吃,眼睛里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这笔债,是不是该算一算了。要想交回新娘子是可以的,但是这几年从我们手里抢走的钱,就得算算清楚,将来怎么做,也得定个章程。”
赵冠侯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把这老人当成个谈判对手“辛老看来是辛各庄推出的首领了?这些人都惟你马首是瞻,听你的吩咐,在村子里,想必是能做主的。那好,我就和你谈这件事,算清楚帐目这个要求,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行不通。那笔钱要是能赔出来,大酒缸还是趁早解散了算了。”
方才那名抽斧的年轻人急道:“要是不还钱,人你们就别想领走。”
赵冠侯看看辛大庆“这就是你带来的伙计?看着不怎么样么。当头领的没说话,下面人就敢插嘴,这要是不教教规矩,将来你可怎么往外混啊。”
辛大庆见他这似笑非笑的模样,分明是对自己有些嘲笑的味道在里面,脸上很有些挂不住,回手给了那后生一个嘴巴。“铁强,你要是觉得自己能,那我就不管了,这事你来。要是还认我这个大爷,就给我老实待着别说话。这么一桌子菜,还堵不住你们的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