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不是人!让你不说人话!……兄弟,你可别过意,马哥这辈子就是两样爱好,一是喝酒,二是说笑话。上次来的时候,喝多了,酒后无德,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跟苏姑娘那开了点玩笑,招你不高兴了。我认打,我认打还不行么?您跟苏姑娘说一句,可千万别记恨我,我对苏姑娘没有什么歹意,对咱小鞋坊,也没有什么企图。过去说的话就只当我是放P,以后谁敢对苏姑娘说一句难听话,不用你出面,马哥我跟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宰了他,也无非津门县打官司偿命。”
他边说边从篮子里取了油条,又将瓷缸里的豆浆倒出一碗,恭敬的端到赵冠侯面前“冠侯兄弟,你跟我不一样,你是有大气候的人。津门县门前的站笼,你是独一个活着出来的,敢在县衙门门口唱叫小番,把李秀山都盖了,可着咱九河下梢,谁能跟你比啊?大人办大事,别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咱就把过去的事揭过去,今后谁也别再提了,冠侯兄弟意下如何?”
赵冠侯也不客气,接了油条就大嚼起来,马大鼻子则如孝子贤孙一般在旁伺候,满脸赔笑的说“冠侯兄弟多吃点,多吃点……”自己不敢动一口。直到赵冠侯朝他比画了一下,他才小心的拿起一根油条,陪着吃起来。
之前两下里有些小过节,收了他两元的慰问,也不代表事情真的有了了结。直到赵冠侯肯吃他的东西,又不与他见外,马大鼻子才放了心。等到连吃了几根油条后,赵冠侯肚子里有了食物,才有了心思询问
“马爷,您这大早晨起来就过来,准是有事吧?昨天韩六过来,估计就是找我说事,可惜那是个不能办事的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你说说吧,到底怎么个事,如果我能帮你,一定尽力而为。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做不了什么,就怕马爷你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马大鼻子见赵冠侯点破,嘿嘿一笑,挑起了拇指“冠侯老弟不但有勇,而且也有谋,老哥这点小心思,让你全看破了。眼下确实是有个事,若是在平日,其实也不叫什么大事,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却是真有点麻烦,冠侯兄弟是少年英雄,这事多半非你出马不可。这事也不光是锅伙的事,而是牵扯到了无辜,你这行侠仗义的,可是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