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侯的父亲也继承了父辈的光荣传统,成为混混大军中的一员。锅伙因为打群架出了人命,他抽到黑签,去官府抵命,赵冠侯每月就能从锅伙里得到一笔钱粮。而赵冠侯的母亲早在生他时,就因为难产而死。很小就失去双亲的赵冠侯,就全靠着街坊们的照顾。
虽然靠着祖父两代的牺牲,赵冠侯有自己的房子和钱粮,但是这份钱粮数字有限,一个小孩子想要生活下去,也是很不容易。胡乱生活了一段日子之后,就拜了同一条胡同里的苏瞎子为师,算是有个照应。
苏瞎子需要人为他帮忙出力,包括算命时候做托,倒也并没有排斥,赵冠侯和这位师姐苏寒芝的联系,在那时,就变的更为紧密了。
事实上,生长在同一条胡同里,两人认识的很早,比赵冠侯大两岁的苏寒芝,在很小时,就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对他进行关照。等到拜了师,成了同门,这种关照也就变的理所当然,也更密切起来。
原本一片脏乱的狗窝,被收拾的像一个家,洗不干净的耳朵,会被大两岁的小姑娘,用手绢仔细的擦,边擦还边训斥着“以后要学会自己洗啊,姐又不能管你一辈子。”
姑娘家心细,会为赵冠侯把辫子梳理的整齐,弄破的衣服,被缝补的很好,脱下来的脏衣服,也总是在第二天早早放到了晾衣绳上。
偶尔苏瞎子赚到了钱,会瞒着徒弟与女儿吃顿好一点的,到了夜深人静时,苏寒芝就会溜出来,敲响赵家的房门,将一块搀了些许白面的窝头或是半个鸭蛋递进来,叮嘱一句“别让我爹看见。”就逃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