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声音似乎人并不多。
但天色已晚,谁知道黑暗中到底有多少人。
谢鲲转头对县衙和卫所中的弓手道:“没我命令,不准浪射!”
张景贤在一旁道:“贼人似乎并不多啊?”
谢鲲摇了摇头:“不好说,据说溱湖的这伙贼匪,原本有三千多人,偷袭泰兴时只出动了千把人。”
“后来被总宪大人剿灭五百多,按道理讲,除了北上的五百人,应该还有两千余人,这些人去哪了?”
张景贤忧心忡忡道:“你的意思是这是贼人故意示之以弱的诡计?”
谢鲲点了点头:“现在一切还都未知,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准备,敌人就算再枭悍,照样攻不进来!”
张景贤松了口气,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一届文官,根本没掌过兵事,见到这种情况自然忐忑不已。
但谢鲲说了无事,只要不攻破海陵县,就算贼兵荼毒乡里,跟他一个海防道屁关系没有。
他可以高枕无忧了,但谢鲲却愁容不展,海陵县这个地方要害之处太多,贼人从东边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鲍坝。
那里可是盐税重地,万一被贼人洗劫,自己那朋友李知节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鲍坝批验盐引所内驻扎着盐兵五百多人,且有石堡护着,就算贼人攻来,熬到天亮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