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闻言点了点头,当时这姑娘应该是看到自己身上冷得不行,不能泡在水里,所以才拖着自己来到沙洲想办法帮自己取暖。
等等。
“鲍坝?贼人说了鲍坝?”徐鹤沉声道。
丰筱竹漂亮的鹅蛋脸轻轻点了点,一脸疑惑地看着徐鹤。
“遭了!”徐鹤大急,“贼人的目标根本不是海陵县!”
徐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这件事。
在东安镇时,有贼匪乘盐船,他本以为贼人是奔着海陵县去的。
但是前些日子泰兴刚破,附近州县全都非常警惕,贼人但凡有脑子,现在就不可能用几百人攻打州县,卫所兵和乡勇就算战力不行,但守城足够了。
所以,其实这帮贼匪的目的其实是鲍坝批验盐引所。
这个地方负责批验盐引,每一引盐都要在这里称量、交税。
两淮盐业,朝廷一共设立了两处批验所,一处是淮安垻批验盐引所,另一处就是海陵鲍坝批验盐引所。
这两处所在可以说是两淮盐业最重要的盐税收储地。
如果一旦鲍坝被攻破,至正三十五年到现在的两淮盐税将要损失一半!
这么大的事情,自己那位县令老师根本兜不住,出事就得罢官夺职下狱。
一念及此,徐鹤再也待不住了:“丰姑娘,快,我们先离开这儿。”
就在刚刚徐鹤思考间,远处的芦苇荡已经浓烟滚滚。
徐鹤抓起剑,踉跄着来到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