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李知节是日忙夜防,生怕海陵县出问题,也怕治下百姓有伤亡。
万一真出现这种情况,任满三年,吏部考评不好看也就算了,罢官夺职那都也是有的,更有甚者,前些日子逃过一劫的泰兴县丞如今已被械送入京,关在刑部大牢里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特地请来熟知兵事的好友谢鲲前来帮忙参谋?
无他,害怕尔!
两人又筹划了一阵,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
李县令许是觉得贼人远遁,压在胸口的巨石稍稍松动了一些。
他笑着徐鹤道:“兵部陆部堂今日路过海陵,在咱们这歇息一晚,为师我准备在驿馆宴请陆部堂,你跟着一起来,在席间伺候!”
这里的伺候显然不是端茶倒水。
这种活计,衙门里自然有人去做。
李知节所谓的“伺候”,大抵就是想带着学生见见世面,露露脸。
遇到机会也可以把自己的学生给大佬介绍介绍。
当然,这种机会很少,大佬也不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感兴趣的。
“你大伯父跟陆部堂是同科中的进士,这次我也专门邀请了你大伯作陪!”李知节只是顺口提了一嘴,他多多少少也听说,自己这个学生在徐家就是个小宗子弟,并不受大宗那边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