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有不少人,林云嫣不方便与徐简细细说,只能微微抬手,以袖子作遮掩,悄悄握住徐简的手,轻轻捏了捏手心。
徐简垂眼看向她,面上一派从容,看不出什么情绪。
被遮住的手却是反过来握住了林云嫣,指腹扣着她的掌心、缓缓摩挲,表示他心中有数。
打过暗语,林云嫣把手抽出来,赶了两步,追着大长公主去了。
徐简则与李渡比了一个“请”。
陶统领上前,一声“得罪了”之后,检查了李渡身上,而后由御林看顾、把人请出去。
李渡没有急着走,只冲徐简招了招手。
待徐简走近了些,李渡道:“我这几年甚少动怒,皇位旁落那么大的亏,我都挺过来了。
没有让父皇抓到把柄,耐心潜伏下来,等候良机。
唯有你,徐简,你几次离奇行事让我看不穿。
你抓到了王六年,我以为是他行事不谨慎;我想把陈米胡同喂给你,却莫名其妙让李邵被抓了个正着,最终让我不得不折损了道衡、王芪。
你说,如果我告诉李沂,你一早就知道陈米胡同里的热闹,会怎么样?”
四目相对。
李渡的视线里全是探究与打量,徐简却是平静的,没有露出一点端倪。
这两人僵持着,反倒把边上的单慎看得心惊肉跳。
他快速撇了眼曹公公。
圣上对大殿下的事情格外看重,晋王这是死到临头还硬要拖辅国公下水。
只听徐简道:“您愿意在大牢中开口而不是一句不言,查案定案都会更快些,您无论说什么都行。”
单慎一听,心说:把晋王定为胡言乱语、这也不失为一个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