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嫣明白了:“难怪那小耗子出宫了。若是留在宫里,迟早也不能跟着李渡了。”
“小耗子既是李渡自己的人,就得不了董妃信任,”徐简赞同,“再者毕竟伺候过章选侍,未免意外,董妃哪天神不知鬼不觉使人处理了他都不稀奇。
一开始李渡还小,留着小耗子正好让他安心。
等李渡长大了,董妃自然不会再留。
李渡不想为此与养母起矛盾,让小耗子借病出宫也算两全其美。”
林云嫣点了点头:“他当时可能意识到了章选侍死得蹊跷,那他就不是被定王的死给点醒了,而是早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只能在董妃那儿装孝顺儿子。
也可能他并不知情,小耗子也不晓得,只是明白董妃教养他细碎又顶真,身边全是董妃的人,干脆就把小耗子送走,免得起冲突。”
说起来,不管董妃有没有杀章选侍,养儿子这一条道,她是认认真真走了。
教养一位皇子,不是容易事。
养活难,养大难,养好了更难。
董妃掌控欲望强烈,让李渡身边全是她的人,这一点别说是养母子了,亲生母子都容易出隔阂。
“到底是哪一种,也只有李渡、小耗子才知道了。”徐简道。
翌日。
顺天府里,单慎熬了几天大夜,辛辛苦苦的,总算也给徐简交了份答卷。
那座宅子的东家算是叫他挖到头了。
“绕三绕四的,一层套一层,”单慎牙痒痒,“真正的东家姓劳,至于这姓劳的是什么人、什么来历,我就不晓得了。我查到他头上,当年替他出面办事的人早入土了。这我去哪里找他。现如今表面上的东家姓姚,蜀地人,我就算想找他问话,往蜀地喊人前后也得几个月。”
徐简却是笑了:“姓劳就行了,我正好有个姓劳的人能交差。”
这一回,单慎嘿嘿一笑,没有多问。
傍晚下衙后,李邵回宫,徐简也一道进宫、后又往御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