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最前的罗马人冲了上去,这些都是二十多数的年轻人,他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就是那种标准的炮灰,他们的任务就是缠住敌人,用自己的鲜血延续敌人的步伐,以供后面的正规军方阵冲上了去厮杀。可惜,他们的两条腿跟不上对方的马蹄,而他们手中的投枪攻击距离也无法和萨珊人手中的弓箭相比,只能看着萨珊人耀武扬威的来来去去,将一阵阵箭雨射在他们头上。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举起手中的盾,尽量减少自己的伤亡。
与此同时,另有三千轻骑兵冲向了罗马人的左翼,很快与罗马雇佣军才厮杀在一起。其实这些萨珊轻骑兵大部分也是雇佣军,他们和罗马人的雇佣军大多来自相近的部落,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只不过萨珊人的雇佣军人数上占了优势而已。然而在这一刻,罗马军团养精蓄锐已久,而萨珊人远道而来,人数优势还没有体现出来,倒是罗马雇佣军团占了一些优势。
两千日尔曼骑兵首先冲出了方阵,向萨珊轻骑兵迎面冲了过去。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个手持长矛的条顿黑发武士,他披散着长发,整个人似乎在马背上站了起来,一手紧紧的揪住马鬃,一手举矛高呼,大声的吼叫着:“奥丁——”
跟在他身后的近百名条顿骑士双目赤红,脸色扭屈,满头的乱发在颠箥的马背上随风舞动,手中的各种武器高高举起,张开的大嘴中露出歪歪扭扭的牙齿,从他们的口中只能听到疯狂的叫喊声:
“奥丁——”
两千余骑一起吼叫着,泼风般杀进了萨珊人的轻骑兵之中。震耳欲聋的吼叫声甚至盖过了隆隆的马蹄声和战鼓声,传到战场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里多的距离转眼即到,五千人如两道迎面而来的洪水,轰的一声撞在一起。黑发武士双手持矛,矛头一闪,片刻间连两杀人,战马冲入萨珊人的阵中,他怒吼着,将长矛舞成一团花,鲜血不时的迸现,一个接一个的萨珊骑士被他击倒。愤怒的条顿骑士紧紧的跟在他的身上,像是一柄锋利的战刀狠狠的劈入了萨珊人的身体,所到之处如汤泼雪,在萨珊人的阵势中劈开一条大口子,并迅速的扩大。后面的两千骑兵以他们为尖锋,就像一柄铁锥扎入阵中,前面犀利的锥尖就是那个片刻之间已经和血人无二的黑发武士。
马,全力奔跑,人,竭力厮杀,平静的提姆萨赫湖畔,一场血战正在展开。
阿尔达希尔远远的听到了条顿人的吼叫声,他在高高的指挥车上站直了身子,将手搭在眉梢,挡住初升的太阳,向东方看去,见三千轻骑兵已经被对方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向右绕了过去,准备掉过头再次发起冲锋,而被夹在罗马骑兵和步兵方阵之间的轻骑兵则陷入了被夹击的狼狈局面,他们只能加快速度,企图尽快通过罗马人的阵势,可是,在他们的前方,还有虎视眈眈的贝都因骑兵。
阿尔达希尔皱了皱眉,轻轻的一挥手,时间不长,五千轻骑兵冲出了大阵,向刚刚透阵而过的条顿人冲了过去。正在欢呼的条顿骑士转眼间又陷入了苦战,他们虽然被数倍于已的敌人包围,却毫不惧色,越发的怒不可遏,号呼着与萨珊人厮杀在一起。
而在战场正面,罗马人已经被萨珊轻骑兵挑逗得沉不住气,第一军团的两百多步卒离本阵太远,被萨珊轻骑兵抓住机会,呼啸而至,如同一阵巨浪,一下子就淹没了他们,短短的一刻钟之后,两百多人就被斩杀在阵前。
第一军团长门诺菲卢斯气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紧紧的约束着将士们保持与前后左右同伴的距离,不要被萨珊骑兵分割包围。罗马将士半蹲在地上,躲在盾牌之上,惊惧的目光看着远处兴奋得大声喊叫的萨珊骑兵,却又无可奈何。
一交手,萨珊人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