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全歼八千扶南水师,海盗们虽然已经看到了结果,但是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再想起崔谦战前的神情,他们一个个感到了森森杀气。崔谦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也是刀头舔血的海盗,对付背叛的人怎么处理,海盗们并不陌生。
刀条脸面无人色,他在努力的回想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究竟有没有会让人猜出他有异心的地方。独眼鹰的独眼象滴珠一样乱转着,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当时麻着胆子请战好啊,崔谦可以怀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当然了,他确实也是这些海盗里面对崔谦最“忠心”的一个,以后还要对崔谦更加忠心——此战过后,越国水师雄霸涨海已经没有任何疑问。
夜幕降临的时候,喧嚣的金瓯岛安静下来,八千扶南水师被全歼,一百零三条战船、七十三条辎重船全部落入崔谦之手,除去已经被打成船板的十三艘战船和损坏严重的五十一艘战船,崔谦总共缴获了三十九条基本完好的战船,八千五百三十二人的扶南水师战死一千一百八十一人,重伤三千七百人,其余人和主将范金生一起被生擒。
这一仗是辉煌的。
崔谦随即亲自出海,邀请后将军越海入营。一见面,崔谦就大声笑道:“老越,你怎么来了?”
“大王怕你有闪失。”越海淡淡的笑道,上前和崔谦拱手行礼:“派我千里迢迢的来增援,可是现在看来,大王低估了他的左将军的能力。”
“唉呀,老越,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要是传到大王的耳朵里,就算大王不怪我,那些侍御史还不用弹劾奏章淹死我?”崔谦挤了挤眼睛,亲热的拉着越海的手:“我请你喝你最喜欢的大秦酒,怎么样?”
“你想贿赂我?”越海眼睛一翻:“你牛啊,让老子给你观敌料阵?老子这么远赶过来容易吗?你奶奶的吃肉,也得给我留口汤啊,你倒好,一个人独吞了。你就只担心侍御史?你信不信,老子马上就写奏章弹劾你。”
“哈哈哈……”崔谦见越海开口骂人,反而倒放心了。他搂着越海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你老兄什么时候也学得和跟我们这些海盗一样?出口成章啊。老越,我跟你说,我不是要吃独食,我是有原因的。”
“你奶奶的原因就是想吃独食。”越海虎着脸,没好气的骂道。
“错了。”崔谦收了笑容,压低了声音,目光看着远处那些一个个比平时都矮了一截的海盗说:“你知道吗,我们只有两万水师,可是从这里向南,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海盗足有三四万,如果我们不能以少胜多,干净
利落的干掉扶南水师,能镇得住他们吗?这一仗,不仅要全歼扶南水师,还要胜得爽气,不仅要让范蔓老儿吃一惊,更重要的是,要把这些海盗的胆打破。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服服帖帖的跟着我们混,以后哪怕是我越国水师的一条船,他们都不敢小视。”
“你怎么说都有理。”越海是聪明人,他一听就明白了崔谦的用意,打的是扶南水师的人,可真实的用意却是震服海盗们的心,崔谦这么做是对的。“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一把,你准备怎么贿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