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略带生疏的客气让俩人都微微有些尴尬起来。谢寸官是心里有鬼,毕竟这次回国,他已经想通了,自己那怕再放不下张苗儿,也不能对不起若夕了。毕竟逝者已去,生者还在,自己不能让这个善良到骨子里的美丽女孩儿就这样在无奈中老了韶华。
他偶尔还会做那个梦。
战鼓咚咚,马蹄声疾,人来人往,厮杀声一片。
他在催马疾驰,人影在身边穿梭,厮杀声回响耳边,突然间一骑斜冲过来,马上战将横刀跃马,如天神一般发出一声怒吼,刀借人速,人借马力,挂头带肩,斜劈下来。
他措手不及地将身体尽力向后躲闪,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间一杆长枪突现,如灵蛇吐信,闪电般地一个吞吐,在那名将官的颈侧闪过。
血花飞溅,那名纵马疾驰的战将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一带,身体凌空而起,跌落马下。他转头看去,救了他一命的人儿正挺枪勒马,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脸上酒涡隐现。
突然一只长箭带着令人心颤的啸音,铮地穿过颈甲,射入了那人的颈侧。
枪杆倒转,抽在了谢寸官的马上,在马跑起来的一瞬间,谢寸官分明看到,救他一命的人正张开嘴巴,嘶喊着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
“快走——”那就是他对那个口型的理解。
那个面容分明是戴若夕!
“珍惜那个有酒涡的人,也许她就是你前生的恋人,带着你前一世的记忆,今生来找你……”每每这个时候,谢寸官总会想起这段话来。
此刻,看着戴若夕微抿的嘴角那两只小小的酒窝,没来由地一阵心悸的感觉,难道若夕真是他上辈子的情人。特别午夜梦回,他似乎总能听到戴若夕那长街啼血的声音:“谢寸官——你知道我在叫你吗?谢寸官——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真的好爱你,爱得没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