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由起的外婆家住在位于北海道北面的北见市的乡下,在进入北见市的当天晚上,谢寸官一行人就来到了这个海边的小渔村。
自从那天意外事情之后,一路上,大家的话都少了起来,两个女孩总是将关切和仰慕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谢寸官。不过不同的是,田中由起的眼神带着炽热,而朱佳的目光,却带着一股子沉静和淡淡的忧伤。
将俩人送到了田中由起的外婆家,在榻榻米旁的小室桌上,一起用过田中由起外婆做的料理之后,谢寸官就同两人告别了。
朱佳和田中由起看着那辆越野车,载着那个迷一样的男子,渐渐地消失在北海道的冰天雪地中,不知为何,俩人的眼睛中一时都蓄满了泪水,不知是为了这个男子的离去,还是因为那一夜的动心,或者是为这一路上传奇般的经历。
“他就这么走了!”田中由起终于忍不住泣起来。
“他有他的爱人!也有他的生活!而这种生活,是我们无法进入的!”朱佳轻轻地环住田中的肩头:“不过,在这一辈子中,能同这样的男子有交集,我们也算是值得了。”
朱佳的话说得很平静,但大大的眼睛中,却同样地蓄满了泪水。
都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有些人,一辈子,那怕就是一个短短的交集,却值得怀念到死。对于朱佳来说,在留学日本回国家的最后日子,能结识谢寸官这样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人,她感觉是一种幸运。
在她以后相夫教子的岁月里,遇到顺心不顺心的事情,她都会深深地怀念起,北海道的冰天雪地里,那迷一样的男子,迷一样的人生际遇,还有她内心深处,迷一样的少女情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