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整天钻在他屋里,只在吃饭时才出来。出来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奸滑样子,小妮子感觉这人肯定是个善于搞阴谋诡计的人。
女孩子天生讨厌阴谋,喜欢阳刚,所以郭踏虏在她心里就成了香荸荸。谢某人就成了衬托的花。不,花都算不上,顶多是狗尾巴草。
想到这里,女孩的眼睛狠狠地白了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地看着郭踏虏的谢寸官。
谢寸官看着心已经被这南洋女孩儿勾住的郭踏虏,不由地一阵好笑。年轻的男男女女就是敏感,这才来了几天,女孩儿的眼光时时追着郭踏虏,而郭踏虏的眼光却总爱往女孩儿那里瞟。年轻真好!他心里轻轻地感叹一声,却不想自己同郭踏虏是一般的年纪。
是那个后海边如风中仙子,永远抬着一张倔犟而苍的小脸儿的女孩子,带走了他的青春、他的笑,也带走了他的心。
虽然极不忍打破郭踏虏的美好生活,但谢寸官却毫不犹豫地开了口。
“郭子!”谢寸官叫了一声。
郭踏虏一把将郭林生发出去,这才回过头来,看了谢寸官一眼,立刻跑到旁边的水池边,却抹脸。虽然这里够凉爽,但动起身体来,仍然出汗。
郑立明这才看到谢寸官,忙招呼过来。谢寸官就笑着招呼道:“我们有事出去一下!让林生也跟着,我们对这里还不熟,需要他照应一下!”
那边郑林生就看向郑立明,郑立明点点头。
看着三人出门的背影,郑立明突然不由一惊,刚才自己竟然没听到和感觉到谢寸官的任何动静儿。当然看郭踏虏说手专心是一方面,但这样也不应该呀!做为练武人,经常性的提神提意,走在路上别人就是多看两眼都有感觉,但刚才自己竟然没有丝毫感到身边有人的意思。难道……郑立明看着谢寸官的背影,那背影有些小小的佝偻,但行进之间,却有一种轻懒松软的韵味儿,一时恍惚间,他突然感觉自己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猫。
鹰立如睡,虎行如病,难道自己一直看走了眼,这人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