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裴理也不理,香风飘过,美人已杳……
谢寸官这才收起刚才惫赖的样子,却将颜裴刚才弄茶的一套家具拿过来,将壶中红茶倒掉,换上清茶,然后拨茶洗碗,竟然也是非常熟练。在煮水的时间,谢寸官就陷入沉思中。刚才的样子,也是他表达对颜裴不满的一种方式。毕竟谁被人逼着干一件事情,都不是件愉快事儿。但这时颜裴已走,他却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件事了。
说实话,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对谢寸官的胃口的。
对于一个习武人来说,过于平淡的生活,也是挺蛋疼的一件事情。
见动手,就伤人坐监的,多没劲儿。但如果不动手,练武何用。而且,听颜裴那口气,一年十五万的训练费,肯定会物超所值的感觉,毕竟她肯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才,不会弄个民间的训练场所来糊弄自己。所以谢寸官断定,这个保镖公司虽然名字很民间,但里面个别教官,一定会是最的。
而且,颜裴最后那句话确实需要他深思一番,稍微的不法,能为以后的行动带来方便。也就是说,她在变相地鼓励自己从事一些不那么守法的生意。
谢寸官不由地叹口气儿,不法的生意,我一个大学生,怎么做?难道在学校设个堂口,向有钱学生收保护费不成?他却不知道,颜裴的话里,是别有所指。重新泡上茶,谢寸官就在茶馆里品上了。刚才他说他不懂茶,那是假话!黄士鸿除了好吃之外,对于茶道也是非常看重的,有一套收来的,据说是清朝的名贵六君子,没事的时候,就一面玩着茶道,一面看谢寸官练拳。也常常让谢寸官冲泡茶给他喝。
谢寸官直到将一壶茶冲败了,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然而片刻之后,谢某人就气得大叫起来:“什么女人嘛!请我谈事,茶钱还要我来付!”原来颜裴走时并没有付账单。叫归叫,谢寸官却不得掏出几张红钞,换回一张半绿钞,灰溜溜地离开。一面走还一面后悔,充什么君子嘛,早知道,把那女人的胸器多看几眼才是正经。
正浮想联翩时,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一张彩妆绝伦的倔强脸庞来,不由地就没了兴致儿。走得倒是潇洒,但对张苗儿的思念却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到那都网着他。
叹了口气儿,却是拿出电话,先打给郭踏虏,问一下学校的情况。
郭踏虏这两天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正操心着,又不敢打电话给他,怕暴露他的所在。这时候接了电话,一听警报解除,立刻就兴奋地大叫,问他在那里,要一起吃饭喝酒云云。谢寸官听了,感动之余,突然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