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黄伯伯,谢寸官挺熟的,父亲在世时,常不常带些下酒小菜,跑到黄伯伯的小店里同黄伯伯小撮一顿。那个时候,谢寸官家里有黄伯伯的小店里修个车、借个镙丝帽的,黄伯伯从来都不收钱。
自从父亲去世后,谢寸官到黄伯伯店里去的就少了。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黄伯伯有一身厉害的功夫。此时,就听黄伯伯对那个混子道:“我是黄士鸿,你代我问问你们老大夏信义,他父亲当年和我的约定还做数吗?”
谢寸官知道这个夏信义是这附近十街八弄的大混子。
那个混子听到黄伯伯提到了夏信义的名字,脸上惊疑不定,但还是手一挥带人走了。
这时,黄伯伯就到了谢寸官跟前,要拉他起来。谢寸官却没有接他伸出的手,而是翻身一骨碌就跪在了地上,看着黄伯伯,鼻青脸肿,血染面颊,泪眼婆娑。
“想学拳?”黄伯伯轻声问道。
谢寸官使劲点头。
“早些年我就答应你父亲,等你再大些,收你做弟子!谁想到他……唉,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是成就你还是害你!你可想好了……”黄伯伯用手摩挲着他的头道。
谢寸官仍然点头。
“那好,磕个头吧!”黄伯伯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