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果然点头叹气道:“将军勇武,自然功劳不假,能得此重任,也是适得其才。只是将军如何要自污名节,与那奸佞之臣搅合一团?如此使得天下人都要小看了将军?”
郑屠听得不爽,沉声道:“太守是责某与蔡相公交往之事么?”说罢长身而起道:“某与蔡相公交往,不过是投桃报李,各取所需罢了。何来自污名节之事?便是蔡相公乃是奸佞之臣,莫非凡与奸佞之臣交往者,皆为奸佞?太守不见刘子文么?”
这刘子文便是在西北立下赫赫战功的刘仲武是也。因与童贯相厚,遂得以领兵战吐蕃、拒西夏,成就一代名将,声名因此显赫。
张叔夜默然,而后才摇头慨然道:“如今天下哪个不知蔡京童贯之流乃是奸佞之人?但有正义峥直之臣,定然是不屑与之为伍。若是与奸佞沆瀣一气,即便是偶有成就,却如何面对那受奸佞之臣迫害的当朝忠良们?忠良即死,何来朝廷家国之兴盛?又何愁边患之不平?如此奸佞之臣之小胜,与忠贞之士之大胜,孰重孰轻?”
郑屠不由冷笑摇头,这张叔夜耿直倒是真的。只是这番言论却并不能使得郑屠认同。但也不想再出言反驳与他,只是点头笑道:“某虽与那蔡京有些往来,但终究不是他一党之人。如何取舍,某自有分寸,太守当可放心”
张叔夜见郑屠模样,知他不能领会自己一片苦心,不由叹道:“某念你乃是少有的英雄好汉,便来此说道一二与你,自然也是叫你爱惜名节。如此而已,若是能闻得一二,也算是不枉了某一片苦心”说罢,也不好再说,便告辞出来。
郑屠见他出来,不由摇头苦笑。正要安歇,忽地又有军士来报,说是吴用要来拜见。郑屠也不出门,只在房中安坐吃茶,等那吴用过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