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戴大吃了一惊,顿时犹豫起来。
戴常见他神情,不由冷笑道:“你可是不情愿么?也罢,平日里都白白担待你了。我另使人去就是!”
“不是——”戴大踌躇了一时,便应承道,“俺便去就是。”
戴常这才眉开眼笑道:“如此正好,你去时,只管好言相商,成败全系于你身,切勿怠慢了!”
戴大应承了,当即便寻了个时机,下了山去。却说那报信的喽啰唤作王小的,吃戴常踢了两脚,心里怨恨,回到营中见了山寨弟兄,不由恼恨道:“今日吃那活阎王踢了两脚,早晚还还了他!”
“你这厮,恁地胡说。莫说踢他两脚,便是要靠近一些儿与他说话,也是不能的!”另一个瘦高的喽啰冷笑道。
“钱贵,你是他家的亲戚?”王小烦闷道,“恁地替他说话。”
那瘦高的喽啰便是唤作钱贵的了,他只是嘿然笑道:“这活阎王做事不择手段,自然是害怕有人加害于他,你要亲近他,只怕不容易。他如今只信任他的同乡戴大的那个。如今你看如何?还不是只做的与我等一般无二的寻常小人。”
“正是!”王小叹了一口气,忽地压低声音对那钱贵道,“如今那郑屠便要打上山来了,莫不如俺等悄悄下山,投了那郑屠如何?”
钱贵看了王小一眼,忙道:“你何时有了这个主意的?”
王小恨声道:“便是得知那郑屠招安了五岭峰的头领之后,便有了。俺打探消息是,途中遇到个五岭峰遣散的人,说是不愿留在军中的,发放遣散费,如此乃是仁义之师也。”
“如此便好,俺等今夜便下山如何?”钱贵甚是热切,“今日便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