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与他人做了嫁衣?”宋承贵皱起眉头道,“好歹三弟还是自家兄弟。不管家业如何,总归也是交予了可信赖之人。何况三弟也为你谋了个差事,总得比在山寨上躲藏要好得多,也愁不到吃穿用度。如今我已然想得明白,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得好处的。”
“罢了!”季玉再也无心说这件事了,便举起酒盏,闷头吃了一杯。
两人再也无话。
却说郑屠见季玉匆忙去寻宋承贵,皱起眉头,直接回了营帐内,又唤来亲兵寻武二过来。不多时,武二匆匆赶来,叉手见礼道:“哥哥唤得这般急,却是为了何事!”
郑屠不由笑骂道:“你这厮,又称兄道弟,与你说过的,军中以军职相称。”
“是,保义郎!”武二说了一句,却又笑了笑道,“恁地唤这个官职,心里总觉不对劲一般。”
郑屠苦笑摇头,然后正色道:“如今我推举了宋哥哥并季玉,投在种相公麾下,做了个都头。”
“哥哥做的好!”武二笑道,“如此正好,一山哪里能容得二虎?保义郎却省心多了!”
郑屠点头道:“某正是这般想来。这宋哥哥倒也是个真性子之人,原先图我,不过是心中有些不甘,如今某实话与他说了,倒也明白事理的。只是那个季玉,缺不放心他,虽吃我一并举荐入了小种相公军中,还是早晚看暗中看顾他才好。”
“这却简便!”武二不由笑道,“俺派人混入小种相公军中,与他做了一处便是。再寻些相熟的军汉,花些银自买通了,要看他行藏,却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