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忙坐了下来,定住心神,不敢先出声,只等种师道说话。
此事又有丫头奉上茶来,种师道吃了几口,这才开口道:“你的书信我看了!”
季玉忙起身叉手道:“叫相公费心了!只是——”他本想问如何安置他们,却吃那种师道摆了摆手,打断了,便不再言语,只是低垂着眼,一副受教的模样。
“你那哥哥的喽啰,我一个不要,已然全部许给了保义郎,充为郑家兵。”种师道说的风起云淡,仿佛吧一丝一毫也不在意这两千余人马一般。
此话却将那季玉惊得呆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
“那宋承贵并你也是诚心来投,因此保义郎早已来信告之,只说你与他乃是有用之人,可堪大用,托某在营中为你二人谋一差事,故此某深以为然!”种师道道,“如今你可与那宋承贵一并来我营中做事,不如先从那都头做起,若真如保义郎所言,可堪大用,只得有寸功,便擢升与你等。”
季玉心中惊疑不定,哪里知晓郑屠已然先休书一封与种师道了,听得种师道之言,慌忙谢道:“敢不为相公效命,哪里敢挑拣甚么。”只是神色疑虑之间,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对那种师道道:“只是敢问相公,保义郎何时来信?却将我等瞒得好苦!”
种师道哈哈大笑道:“此便是某看重保义郎之处,为朋友谋,却不表一功,真性情也。早在他出发之前,便告知于某了。只说五岭峰强人,素来识得大体,懂得变通,此番招安必成,如此而已。”
“只是——只是——”季玉踌躇了一回,方才道,“我还有三位兄弟,却是否也一同安置在相公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