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笑道:“若不得如此,只怕还结识不到兄弟,殊不遗憾?”
当下两人告了谢,又要多拿些银子谢他。那孙大夫死活不肯收,逼得急了,便变色道:“俺生平不曾多取病人一分一毫,如何要坏了我的章程?若是如此,日后不敢相交。”
郑屠这才作罢,招呼了呼延胜一同回到了客栈,又两日过后,呼延胜发了几身汗,病已然去了十分,身上再无一丝一毫的沉重,食量也渐渐大了起来,那酒量也大了。因感念那孙大夫之恩,呼延胜又去了一趟孙家汤药铺子,也不拿金银,只是作揖打躬后,便离开了。
“这孙大夫果然是妙手回春之人!”武二也感叹,自是因这一路来,延医吃药,不知道看过多少大夫,却无一人医得好呼延胜,不想如今,便是三剂药,便痊愈了呼延胜。
郑屠自有他的思量,若是能将此人也拐带到郑家庄,便是日后夏人来攻,也不知要活的多少人的性命。只是此人有家有业,也难请得动他的,又不能强行带走,失了他的心,也做不得数的。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得作罢!
自是那呼延胜自病体痊愈,又将养了数日,气力也渐渐恢复起来,又耍弄双鞭,活络手段,那匹瘦马,也日日精草饲料,已然恢复彪悍身躯,一眼敲下去,端的是一匹好马。
“却俺的血汗宝马有的一比!”郑屠看着那马,两眼放光,这好汉所图,不过是宝刀、好马、武艺、义气。便是这魂穿而来的郑屠也不免俗。
那呼延胜见郑屠如此赞赏,也不由面有得色,笑道:“此乃御赐踢雪乌骓马!端的快如疾风,日行千里,寻常马儿只能望其项背。却不知与哥哥的血汗宝马如何?”
“若是日后回到庄中,可与贤弟比试一番。“郑屠大笑,忽又疑惑道,“俺也曾听闻,那御赐的踢雪乌骓乃是你兄长的坐骑,如何便落到了你的手中?”
呼延胜听闻此言,不由一张面皮涨的通红,嚅嗫了半晌才道:“其实祖上也曾蒙御赐宝马,那踢雪乌骓确属俺家兄长所有,只是俺这匹也是先帝所赐的宝马之后,因此也当得宝马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