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敏这才笑着受了,对那郑屠讪笑道:“只以为承信郎要辞了我,惭愧,惭愧!”一张脸也涨红起来。郑屠忙道:“先生说得哪里话,如此贤才,求之不得,怎敢去之?”
陈老实也来凑趣,笑道:“俺家姑爷甚是大方,吴先生只管安心替俺家姑爷做事,殊亏待不了你的。且不看俺如今的场面么?”
三人说了一回,便散了。各自安歇不提。
第二日一早,郑屠便起身,洗漱完毕后,径直往校阅场过来。但见八百社兵,正整齐排队,那校阅场前,早已搭好了校阅台,两面安排了打鼓。鼓手只顾“咚咚”的敲了起来,随着鼓声,各部社兵都纷纷排队已侯。
武二整训军马,号令三军。传令已过,便请郑屠上前说话。
郑屠点头,上前来,朗声道:“诸位自入社之日起,便是俺郑屠的兄弟。这兵社便是众位兄弟的家。别的不消说,俺家娘子前几日替俺刺绣了一幅旗子。”
众社兵大多都是郑屠收罗的渭州城的喽啰,因此对郑屠素日只有敬仰,今日听得这话中提到他家的娘子,不禁轰然笑了起来。
却见郑屠从怀中摸出一面大旗,早有四个社兵将大旗展开来,上面乃是刺绣了一个大大的郑字,红底金线,在这雪地里甚是耀目鲜明。
“自今日起,诸位兄弟,便是俺的郑家兵了!”郑屠忽地高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