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并未思及此事!”
“现在就思!”郑屠只管强横道,“若是推脱,你家那小子便是个构陷长官之罪,便是送了衙门发落,也是个充军的罪行!”
那吴之敏苦笑起来,摇头道:“都头仗义之名传遍渭州,一人一骑救了渭州青年才俊佳人,更是美名远播,怎肯因一句妄言而治人之罪?我家小儿一句妄言不足以使得都头名声有亏,若是都头穷纠小儿妄言之罪,却真真使得都头名声沾污,只道是气量狭小,当不得真好汉也。如便是小老儿之罪也。”说罢又深深做了个揖,不肯支起身子来。
郑屠闻言,不由一愣,却又不好回话,几句话却将自己堵住,只是有心要试探着老儿,便耐下性子,故作专横道:“若是俺真个气量狭小,又当如何?你只管说,这火是不是俺放的便好,哪里这般多的推脱之词?”
吴之敏听闻此言,这才直起身子,点头微微笑道:“既然如此动问,小老儿便说了,此事绝不是都头所做下来的。只因一条,都头与那五岭峰强人水火不容,这也只因前番都头砍杀了那寨子里新立的五寨主,因此有次推断。”
“噢?果真如此想来?”郑屠不禁有些微微失望,却依旧微笑以对道。
“若是有人对昨日之事见疑,都头自然会以此来应对。”吴之敏微微一笑道。
这话中有话,郑屠不禁看了那老汉两眼,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老汉,说话也没得个全须全尾的,何必露头藏尾的。”
“在下不敢说!”吴之敏也只是微笑看顾了一下四周道。
郑屠见他环顾四周,便看了一眼身旁的那陈老实,不由点头道:“你我屋内叙话!”说罢便对着陈老实道:“老爹只管替俺看顾门口,莫要使人走近了,俺与吴先生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