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麻三忙道,“小人这几日正在琢磨,想当年,大官人名头也不下于这郑屠镇关西的名号。小的们投在大官人名下,也是吃香喝辣,穿的是绸,吃得是油。倒是今日——”
“今日如何?”李响不由脸色一冷。
麻三壮了壮胆儿,凑过去道:“今日大官人在这渭州城内可说名头正响。只是这终究只是与他人作嫁衣了,却远不如当初大官人自如快活啊!”
“哦?此话怎说?”李响斜了他一眼。
麻三见问,便眉头挑动了几下,忙笑着压低声音道:“这两日,听闻郑屠府上的小厮说起,只道郑屠要寻那五岭峰上的强人比试武艺。大官人想来,那五岭峰的强人岂是好想与的?指不定便将那郑屠便将性命葬送在了那里。显见得这两日过了,那郑屠还没有回转,只怕是凶多吉少,大官人岂不早作决断?乘势收了郑屠的铺子,这渭州城,大官人要怎样便怎样,岂不是快活?”
李响听闻此言,不由心里砰砰乱跳。这麻三说的有些道理,显见得这已然是第三日了。那郑屠若是不回,定然是凶多吉少。想郑屠斩杀了那五岭峰的五寨主王彪,那寨中的头领岂肯善罢甘休?听闻那寨主头领小张飞宋承贵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怕真要应了这麻三的话了。
麻三见李响的面色变了几变,也没有出声相驳,便只道他有些意动,不由又乘热打铁道:“大官人若是不放心,不妨再等上一日,若是那郑屠还没回转,大官人便只管放心,将这郑屠生意全盘接手,也只在大官人翻手之间。”
李响见了麻三如此,沉吟了良久,方才点头道:“你这厮说得也有些道理。只是这些话你恁地从你口中说出,倒也有些见识的模样,往日你怎么没有这等的见识?”
麻三嘿嘿笑道:“往日有大官人照拂,自然无需用心。如今大官人许久不与俺等亲近,不由得想念大官人紧,由此便设身处地,为大官人谋。”
“倒是个忠义之人!”李响点头道,“也罢,这事我权且思谋一番,轻易不能妄动。你且去罢!若是要做出来,俺便来寻你!”
那麻三大喜,一径儿的告了叨扰,便离去了。只是去时,那满脸的喜气,便是骨头也轻了几两。待出了门,转了几个弯,进了一家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