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一听,不由粉面含春,对那郑屠嗔了一眼,只顾自己回转房中,郑屠见状,嘿嘿一笑,忙忙的跟了去。
到得房中,惠娘让郑屠坐在春凳上,自己寻来了那新做得鹿皮靴,也不用绿环丫头帮忙,便蹲下身将郑屠旧靴脱下,又要为郑屠套上新靴。
果然是刚好合脚。郑屠在地上踩了踩,感觉脚底柔软,舒适无比,不由嘿然笑道:“却不知何时将俺这双脚的尺码量了去的?”
惠娘一听,不由双颊嫣红,神态忸怩起来。原来她便是乘着郑屠午间小憩之时,偷偷的用了绳子,将郑屠的脚的长短量了去,只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正有些怨嗔娇羞难当之时,却见那郑屠朝她俯身过来,不由慌乱之间倒退几步,哪知一脚踩踏空了,便要跌倒。
“啊呀!”惠娘却没有跌倒,那背儿只靠在了坚实的胸膛之上,原来郑屠早已一步上前,轻轻巧巧的便将惠娘揽住了腰身。软玉温香在怀,情不自禁便低下头,噙住了娇嫩红润、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口。那惠娘浑身松软,脸色充血,好似要晕过去一般,丝毫动弹不得,身子被那郑屠打横抱了,便要朝榻上而去,还不忘一脚将那门也踢上。
“官人——恁地要白日里——唔——”却似呻吟,慵懒娇吟,全然的说不出来。
那后厅桌前,惠娘并郑屠离去,蕊娘微微抬起头来,只是那泪儿,便如断线玉珠一般,一发滚将下来,一张俏脸惨白气苦,却是个欲说还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