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回来了!”惠娘听到响动,已然出了院子,望郑屠院子走了过来,远远的见了郑屠,便招呼起来。
郑屠站住,回身点头道:“正是,可有事?”
惠娘点头,走近了,扶着郑屠望院子里石凳上坐了道:“官人,这些时日,奴家有些话,却如鲠在喉,到如今也不得不说。官人若是听着不顺耳的,权且忍耐,若听完,要打要骂,权且凭官人做主就是。”
郑屠不由摇头而笑道:“也罢,顺与不顺,岂能打骂?只管道来!”
惠娘踌躇了一会,深吸口气,方才道:“官人休怪。官人自鲁达那厮打了,本以为是祸事,却不料自此之后,官人性情大变。好似换了人心一般。自是体贴照顾,也没有一丝要寻趁我等姐妹的心思。先前官人性子暴躁,我与蕊娘时常将那泪珠望心里流,如今却仿佛在梦中一般!”
“嗯,以后再不打骂,夫妻同体,彼此敬重罢了!”郑屠点头道。
惠娘点头欢喜,却又黯然道:“本该如此,只是蕊娘前些时候说道与官人两离知,好歹官人也要劝一劝。那蕊娘素来心高气傲,虽和我交心,却有一些心思不为我知。莫要闹出些让官人辱没了名声的事情。”
郑屠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惠娘也知晓了蕊娘暗中与那王举人家王子养私通信笺的事?当下一笑道:“罢了,这事顺其自然。先前曾言,强扭的瓜不甜。也是这个理。若真要离时,俺便放她走就是。”忽然转头一看惠娘,摇头笑着挑逗着她道:“莫不是你也要和蕊娘一般,离了这里?罢了,也依了你罢!”